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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这吗……难怪,今晚来时你不在。”
君熹好奇:“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
“这点小事。”
君熹不自找没趣,撇撇嘴不说话了。
他笑了。
她撩起眼皮,下意识想瞪但是又及时刹住动作,低下头。
她伸手去桌上摸他的手机,塞到他风衣口袋里,“别又忘了。”
“你以为我真忘了。”
她再次抬头。
应晨书摸着她脑袋,温柔道:“我就是想见你,又见不到,听到你家小朋友接电话,说要去加班,说喊你来顶着,所以……我去而复返了。”
君熹悠悠地和他对视几秒,最终嘀咕了句“不会直接打电话嘛,整这出”后,终于泄气地转身要走了。
应晨书笑了笑,终于也没去阻止她了。
他跟上去,“我打电话,你接吗?”
君熹刹住脚步。
应晨书走到门口,伸手开门,再把发呆的人搂在怀带出去。
雨后天格外冷,冷风扑面而来,长廊下全是刺骨寒意。
君熹走了两步就感觉身边的人换了个位置,从她的右手边换到左手边,左手边靠院子,迎风,冷。
应晨书抬手再次把她搂着,“去屋里待着吧,外面风大。”
“送…”
“我认识路,不用客气。”
“送客人而已。”她嘀咕。
应晨书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再说话。
到院门口,君熹看到门外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车,司机在驾驶座等着,车壳上飘着不少梨花瓣,滚滚雨珠划过引擎盖,带着些许花扑落在地。
应晨书回头,看了眼院中高大的几株梨树,“下个月,谢安街的梨花就开了。”
君熹眼神闪了闪。
他目光下滑,落在她眸中。
这种话,加上这个眼神,暗示意味其实尤为明显,他懂,她也懂。
再次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应晨书道:“进去吧,别冻着了。”
君熹点点头。
看她也只是点头,身子没动,应晨书知道,就自己出去了,上了车,示意司机启动。
车子沿着胡同开出老远,透过后视镜,还能看到院门口路灯下,女孩子一眼不眨地盯着远去的车子,久久没有动,直到他的车子拐弯出胡同区,她还是没动。
正如这三年多……就始终困在原地。
如他不来,她就困一辈子了。
君熹回去,拎着包慢悠悠往里走,雨后冷风缠着身子转她也不觉得冷,整个人思绪飘到了天际。
到正厅处翻了翻台面的号,见还有好几桌客人,走不了,她就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那几个小时里,君熹脑子都是昏沉的,明明都是应晨书,知道他来了,他出现了,来找她了,他还是爱着她这些年也都是为着她这个人百结愁肠,但是关于这些之后,关于以后,关于明天,她仔细想不了一点,好像思绪被揉成团,根本无法铺展开。
撑到凌晨两点半,终于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关了店,外面寒意逼人,君熹也懒得回去了,就回了自己房间直接睡了一夜。
第二天是周日,不用上班,君熹睡到中午起来吃了饭,等君筱下午来了她就准备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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