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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耶伏芝后背撞在一根柱子上,整个木楼好像都摇晃了一下,头顶上有灰尘簌簌而落。
摔在地上的耶伏芝硬是好一会儿都没能站起来,身体里血脉不畅,四肢发麻。
胸口更像是塞着什么东西似的,连呼吸都困难,直到他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大口血,这才好了些。
再看时,哪里还有许素卿的影子,人已经不知道出去多远了。
耶伏芝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挣扎起来,手扶着柱子喘息。
此时心中只想着,待日后定教你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出身黑武鬼月八部,又是剑门的剑师,耶伏芝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他缓了好一会儿后才气血才恢复过来,这地方他也不愿意多呆了,让手下人扶着他离开。
出了木楼的时候,他以为会看到整个血浮屠的队伍都集合起来,却没有想到营地里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动作。
他好奇的问了问,才知道是许素卿太过心急,出木楼后牵了一匹马就冲了出去,手下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耶伏芝心说这样更好,那狂傲无礼的家伙自己跑去边关送死,这血浮屠的队伍反而更好控制一些。
最主要的是,刚才许素卿对他出手,他是真的害怕了。
就在他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却见这血浮屠的另外几个首领,已经在下令集合队伍。
耶伏芝本想阻拦,可再一想,这群根本就没什么规矩可言的马贼,又怎么可能听他的。
与此同时,边关。
叶先生站在城墙上眺望北方,那茫茫原野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的注意。
千办虞红衣和尚青竹两个人走到叶先生身边,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同时微微点头。
虞红衣道:“先生,那日有马贼侥幸逃脱,以憾三州对他手下兄弟的态度,必会带兵前来抢人。”
尚青竹道:“所以我们两个商量了之后,来请示先生,可否准许我们两个带队伍出去在半路伏击。”
叶先生摇了摇头:“不能去。”
他的手扶着城墙,脸色凝重的说道:“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去城外伏击,毫无优势可言”
说到这叶先生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更为凝重的说道:“如果是许素卿来,你们在半路上拦不住他,还会被杀,别心存侥幸,没有任何意外。”
虞红衣好奇的问:“那人真的强到离谱?”
叶先生再次沉默下来。
良久之后,叶先生叹息一声道:“我应不是他对手,我,加上你们几个千办,或许也不是他对手。”
“十几年前的许素卿是三州第一大侠,出手会留余地可现在他已经是憾三州了。”
说到这,叶先生的眼神更为复杂。,!
nbsp;不久之后,廖亭楼被架到了边关校场上,号角声响起,城中士兵除了在城墙上当值的人之外,全都集合到校场上观看。
廖亭楼被架到校场正中,他看着那些边军汉子们朝着他怒吼,一声一声杀字呼喊声破云天。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廖亭楼心里想了些什么,他扫视一周后闭上眼睛,没有说一句话。
行刑的刀斧手上来,一刀将廖亭楼的人头斩落。
两天后,血浮屠营地。
有逃回来的马贼将事情经过详细告知许素卿,许素卿听闻后大惊失色。
廖亭楼是他结义兄弟,他如何能不担心?
黑武亲王阔可敌夜澜派来的特使耶伏芝见许素卿如此反应,他心里倒是开心的很。
如果那廖亭楼被宁军所杀自然最好,如此一来,血浮屠日后和宁军交战,就必然会满怀仇恨。
“我要去边关。”
许素卿起身就往外走,大步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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