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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不应该,他应该问宿怀璟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举动,又为什么会对着自己硬-起来。
但他问不出口。
容棠咽了咽还没来得及分泌、并不存在的口水,犹豫了一瞬,张口:“宿——”
“棠棠。”宿怀璟打断他,声音一如往常,温柔和煦,只在深层的地方裹着点常人难以察觉的哑。
容棠微怔,抬起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起生理-反应的地方,只盯着他的脸。
宿怀璟弯了弯眸,笑得很是我见犹怜,做个相当不恰当的比喻,他若去了虞京风月楼,怕是会引得全京城的火山孝子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谁舍得他哭呢?
凤眸嫣红,肤若春雪,被暖黄的烛光一照,是个人都要为他心动。
容棠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就想移开视线,宿怀璟却问:“棠棠讨厌我吗?”
“?”
容棠费解,沉默了一瞬:“为什么这样问?”
他自觉自己这句话没有任何问题,却不知道哪里戳中了宿怀璟的心事,他眸子轻眨了眨,睫羽投下一片阴翳,生来就应骄傲的头颅微微往下低,瞧着一副很沮丧的模样:“那就是讨厌我了。”
容棠:“???”
他讶异异常,却听到宿怀璟睁着眼睛颠倒黑白:“若是不讨厌我,就不会问我为什么。”
容棠:“……你正常一点。”
宿怀璟眨了眨眼睛,似乎真诚困惑:“我哪里不正常吗?”
容棠:“……?”你哪里正常啊到底!
他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宿怀璟便也跟着他往下看,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反倒很是坦然地反问:“棠棠觉得这不正常吗?”
容棠别过脸,没吭声,虽然他很想点头。
宿怀璟却看起来愈发困惑了,不依不挠地走到容棠面前,认真问他:“为什么不正常?”
容棠刚刚被他亲得有些缺氧,来不及做反应,只觉得手脚都软,而今想走走不掉,被人堵在厨房里逼问,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耳根温度在上升。
“哪里……正常了?”他艰难反问。
宿怀璟自然道:“你是我的丈夫,我喜欢你,我与你接吻会起反应本就合乎人理伦常,如何不正常?”
他说着甚至往容棠身下望了一眼:“棠棠这般才不正常,不过你身子弱、常年服药,确实难以动情,我不怪你。”
难、以、动、情。
你还真是委婉的说法呢!
容棠脸都涨得有
()点红,抓住他话语里最大的问题,强调:“假装的丈夫。”
宿怀璟眸中闪过一抹暗色,表情却依旧无辜,反驳:“拜过天地、明媒正娶、正儿八经的夫妻。这是棠棠亲口说过的话。”
容棠一时语塞,开始暗暗在心里骂柯鸿雪,好端端地引他说这话做什么!
呐!被大反派抓到把柄了吧!
他皱了皱眉,强硬道:“前提就是各取所需,假装的夫妻,你同意了的。”
“我反悔了。”宿怀璟轻声回。
药炉里的柴火一点点燃尽,喝干的药碗放在灶台上,所有的痕迹都在逐渐消散,便连空气中的药草甘苦气味也很快就会随着过往的风消散不见了。
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好似没有任何见证,可是木窗棱里飞进来一只白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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