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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宁宁不怕不怕哈!”
还未从梦境中彻底回过神来的淑宁眉头微皱,哽咽着问:“那要是你不在了呢?”
阿灵阿一愣,旋即笑道:“傻宁宁,这是梦到为夫没了,才哭到如此惊天动地吗?安心安心,梦死即生。主增福添寿,是个吉梦呢。说明咱们夫妻至少还有一甲子时光能相守,福晋该欢喜才是。”
淑宁:……
别人家的梦或许是吧,她的,她却半点不敢掉以轻心。唯恐稍有不慎,梦中种种会在未来的某天到来。
自康熙二十五年春以来,她各种热脸贴着冷屁股。
兢兢业业许久,终于跟大外甥培养出牢不可破的姨甥情。眼看着一切向好,可不能让这家伙再行差踏错。
憋憋屈屈地没在曙光到来之前。
淑宁伸手,八爪鱼一样死死缠在他身上:“呸!吉个什么吉呢?你没了,额娘人送黑发人,哭到伤心欲绝。我年纪轻轻成了未亡人,三个小的甚至还不会叫一声阿玛。倒是一等公爵位成了块香饽饽,引起众人哄抢。”
“礼法上争不过,就拿咱儿子的年纪说事。各种想法子地引诱他学坏,让他德行有亏,不能担此重任,还迫我改嫁呢!”
前头几句,阿灵阿还能当福晋睡迷糊了,误把梦境当了真。
说到有人欲迫使他福晋改嫁,这家伙咬牙了:“让那些狗日的想屁吃去吧!爷龙精虎猛,悍勇无匹。便陷入千万人之中,也能平安凯旋。注定要与福晋相伴百年,举案齐眉的。”
淑宁哭着摇头,说这个梦实在不祥。
让她想起来就心有余悸,不然你还是别跟着往战场了。横竖上阵杀敌,也没有你个銮仪卫掌仪内大臣的事。
阿灵阿:!!!
阿灵阿整个人都懵了:“不是,福晋咱们说好的呀。临睡之前,你还嘱咐为夫要好生照顾自己,勿以家中为念。贤惠得不得了,这言犹在耳呢,你怎么就……”
淑宁拧眉,一把拧上他腰间软肉:“我现在不贤惠,不大方,不温柔,不体贴了,只杯弓蛇影、小题大做。宁可偏安一隅,让臭小子们自己去努力拼搏,也不愿你有任何一差二错了行不行?”
行行行。
自打三胞胎出生之后,家庭地位急剧下降。时不时连儿子醋都要吃一吃,经常性被福晋调侃的阿大人眉开眼笑:“难得宁宁你疼我胜过疼那些臭小子,为夫这心里比吃了霜糖还甜。”
“若不是情非得已,为夫又哪里愿意与你分开?只如今开战在即,皇上都免不得御驾亲征。为夫这个天子近臣,自然也是要随行的。”
淑宁只哭着摇头,惹阿大人万千心疼地哄着。
主动承诺,若非皇上钦点他从征。他就留在府中,陪伴福晋、照顾孩子们。
否则的话,淑宁就要擦擦眼泪,多给自家男人些信心。
相信他便没有虎威那样的天赋力量,也照样能斩敌于马下,成为她心中最最俊秀有力的巴图鲁。
淑宁撇嘴:“你跟在皇上身边,根本连宝剑出匣的机会都没有,还斩敌于马下呢?呵呵,我怕你连敌人的边儿都没摸到。”
阿灵阿一愣,接着坏笑刮了刮她鼻子:“如此,宁宁不就更该放心了?乖,你别瞧着噶尔丹来势汹汹,实则朝廷打他如砍瓜切菜。为夫这一趟风险可以忽略不计,功劳却是会大大有的。”
淑宁呵呵,心说佟国纲也是这么想的。结果战死沙场,赫赫有名的佟半朝直接塌了顶梁柱。
眼前这家伙……
想想梦中那般惨景,淑宁便好一阵肝颤,直接拿帕子按住了眼角。
可把阿灵阿给心疼的。
临要去上朝了还担忧不已,频频安抚呢。康熙点他名儿,着他留在朝中,与诸位
臣辅们一道保障好后方与京中安全时,他虽也跪求从征保护圣驾安全,却远不如淑宁梦中那般积极踊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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