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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般问,尚昌神色显得比她还要诧异:“您难道不是喜欢上他了吗?”
蜀辞眼睛大睁,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渗透滋生出来,忐忑有之,恍然亦有之:“原来吾辈喜欢那小家伙啊?!!!”
齐善听到这里都快崩溃了,拍着桌子气笑道:“你这狐狸脑子怎么长的,世间女子,若不是因为真心喜欢,哪个会上赶着想要同男人睡觉,便是人间最下等的娼妓,同人睡觉都想着收银钱的吧?!”
尚昌险些被兄长这一句话吓得魂飞魄散!
世间哪个敢把这样一个魔界最可怕不能招惹的大魔头与那人间最下等流的娼妓相提并论的。
若是叫她动了一丝恼意,下一瞬,他们二人怕是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索性看样子,蜀辞也并未为此而生气,亦或者说齐善那句简单粗俗的话像是一个强有力的锥子,狠狠敲入她情窍封闭的狐狸脑子中,让她瞬间大彻大悟,茅塞顿开起来。
蜀辞霍然从地上站起身来,吓得齐善一个激灵,以为她要发难,险些魂魄都快从嘴巴里吐出来了。
只见蜀辞在原地打转了好几个圈圈,嘴里振振有词不知低声细语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冲出竹亭去了。
看着她消失在大雪之中的身影,齐善嘴里啧啧有声地又给自己舀了一碗热粥,说道:“这狐妖小娘子的骨龄修为我都看不透,想来年岁也已经不小了,必然不是刚刚化形的妖族,怎么一点常理都不懂,自己动了情爱之心,竟还要他人来点破,真是傻得缺心眼吧。
不过这尸魔小子的艳福当真是没得说,这狐妖小娘子也不知是怎般机缘,化出来的皮囊竟是这般好看,放眼整个昆仑山,怕是也只有娘娘能够媲美了吧?”
尚昌抖着手端来一盏茶,茶杯送到嘴边上的时候,杯中的茶水都已经洒了大半,他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勉强调匀自己的气息。
他神情复杂之中带着深深地后怕看着齐善,道:“兄长若是修行生涯还想活得长一些,日后说话可莫要这般口无遮拦。”
齐善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我夸娘娘长得美,又非是亵渎之言。”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齐善一脸奇怪莫名的看着弟弟:“你今日怎么这般怪,进了一趟神罚森林,胆子居然都变得这般小了。”
尚昌目光幽幽道:“想来今日即便是换做轻水或是青玄二位大人在此与魔河蜀辞交谈,多半都不会比我镇定好看到哪里去吧?”
齐善眼睛珠子一睁,光是听到魔河蜀辞这个名字他浑身鸡皮疙瘩都齐齐冒了出来。
他搓了搓自己的膀子,脸色有些发青,怒骂道:“不是你有毛病吧,青天白日的,提那煞星魔头的名字作甚,怪吓人的。”
“是吗?吓人吗?”
尚昌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桌案上的吃食,“还有更吓人的呢,我们今日还抢了那魔头煞星的早膳吃食,你还骂她是个蠢狐狸。”
“什么啊,我说得是那薯娘子,谁说那魔……”齐善话音忽然戛然而止,然后额头上的汗珠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争前恐后地从毛孔之中迸发出来,他眼神难以遏制地变得惊恐起来,表情更是堪称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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