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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匀吧匀吧,凑个半壶,捏开尹勋的嘴就往里面灌。
尹勋是一边灌酒,一边往出吐。
那一招超人飞拳,把肚子里的东西都打出来了,再加上灌了那么多酒,下面也漏了。
陈舞阳嫌脏,也就不灌了。
而在宫中。
朱祁钰看完了奏章,在殿里转悠一圈,就回了乾清宫。
常德正在偏殿等候。
“参见陛下!”常德面容憔悴。
固安被处置后,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吴太后天天找她的碴。
她现在有点恨嫁了。
能嫁出宫就好了。
“起来吧。”
朱祁钰紧绷着脸,坐在软塌上:“何事?”
常德小心翼翼打量眼宫中伺候的人。
“都是朕的心腹,说吧。”
“回陛下,还要再等等……”她没敢说透。
孙太后对仁寿宫防备森严,连亲女儿也防着,常德找了几次,都没找到那个小匣子。
也恰恰说明,那匣子可能还真挺重要的。
“不急,就为这事?”
常德恭恭敬敬磕个头:“臣妾知错了!”
“臣妾自幼被父皇、母后娇惯,后来被您和倭郡王两个弟弟娇惯,导致臣妾不知天高地厚。”
“给陛下捅了娄子,臣妾向陛下请罪!”
吴太后算把她收拾惨了。
连她亲娘孙太后也不待见她,甚至还下懿旨,为她招婿,打发她出宫,可谓是人憎狗嫌。
朱祁钰叹了口气:“事情过去了,就过去吧。”
“陛下原谅臣妾了?”常德就等这句话呢。
朱祁钰不应答。
常德肯定想作妖了,想有所得,就得拿出相应的回报。
你偷不出匣子,要什么回报?
“朕乏了,去吧。”
朱祁钰直接下逐客令,意思是说,下次拿着匣子,再跟朕讨价还价吧。
“臣妾告退!”
常德吃个软钉子,悻悻告退。
她算看清了,皇家人都性情凉薄。
她有用的时候,皇帝对她千好万好;她现在没用了,皇帝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打发走常德,高得善端着牌子进来:“皇爷,今儿该翻牌子了。”
朱祁钰应了一声。
“奴婢寻到几个颜色好的,皇爷何时瞧瞧?”高得善跪在地上。
“名单呈上来,朕看看,今晚上宣白选侍侍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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