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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理睬克利基塔特的挑衅,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斑鸠:
“是这样吗?斑鸠?”
斑鸠点了点头:
“是的,酋长是在我们面前坠下山崖的,我去山崖下找过,只看见一片血迹,并没有找到尸体。克利基塔特首领说得对,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根本活不下来!”
老马莱拄着拐杖走到了斑鸠的面前。
他的双目略显浑浊,但不妨碍释放出一种迫人的压力:
“伱能解释下为什么没有尸体吗?”
“或许,被鬣狗或者郊狼什么的拖走了。”克利基塔特在一旁插了句话。
“胡说八道!”老马莱再也忍不住了,用拐杖狠狠地敲击了下地面,“总之,我要看到酋长的尸体,另外,我不赞成陈先生他们介入这件事情!”
“他给了我们很多的帮助,我们感激他,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况且,他自己也说过,不会管我们的事情。”
老头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那如果我来悼念一下曾经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呢?”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陈剑秋出现在了祭祀地的入口处。
他已经下了马,身后跟着飞鸟和二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这里的印第安人的表情,和镇子里的那些没有太大分别,充满了敬畏。
陈剑秋走进了内圈,走向了洛岑和斑鸠他们那边。
他发现,罗岑全程都在冷冷地看着两位部落首长的讨论,自己却是一言不发。
“陈先生!你可总算来了!”克利基塔特快步走到了陈剑秋的身边,弯下腰对他鞠了一个躬。
陈剑秋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印第安首领。
不知是不是因为定居后和现代社会打交道打得比较多的关系,眼前的这位首领无论是穿着,还是言行,都非常世俗化。
他身穿着一件灰色的西装,里面搭着一件白色衬衫,头发束在了脑后,一口流利的英语。
如果不看肤色,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美国或者墨西哥绅士。
“你是?”
陈剑秋对于眼前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深。
实际上,他对除了杰罗尼莫部族以外的那些阿帕奇印第安人,印象都不是很深。
“哦,陈先生,您忘了吗?我们在阿尔布开克见过,我曾经在您的铁路公司干过活。”克利基塔特特别恭敬地说道。
陈剑秋又仔细地看了他几眼,总算想起来了。
眼前的这个人确实在他的铁路公司干过,不过因为喜欢赌钱经常误事儿被公司开除了;现在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这里来,还成为了一支部落的首领。
“我从公司离开了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部落,并且视您为偶像,以您的教导为方向,带着我的族人加入到了对抗美军的行列中。”克利基塔特“舔”了起来。
陈剑秋感到一阵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
“你不恨我吗?”
他挑了下眉毛,对着克利基塔特问道。
“不不不,正因为您对我的严格要求,才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从此痛改前非。”克利基塔特低眉顺眼地说道,“我现在带领着我的族人在华雷斯的棉花加工厂工作。”
陈剑秋突然不做声了。
“不知廉耻。”一旁的老头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杰罗尼莫是一位伟大的酋长,不管他死与否,都是阿帕奇人永远的领袖。”
陈剑秋对着在场的众人朗声说道。
“而作为他的好友,我收到他死去的消息后感到非常痛心,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一点,所以连夜赶来,看能不能见上他最后一面。”
“可现在,他的尸首都没有找到,这是非常令人痛惜的事情,所以,我将会带人去寻找,争取将他的尸首带回来。”
他的话说完,印第安人中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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