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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长大人完全失去威信后,市议会紧急召开了会议。
有人建议和工人们协商解决这件事情,并从立法层面对资方的行为进行约束。
反对者对此嗤之以鼻,他们认为这是劳方和资方之间的事情,和政府没有任何关系,这是对市场的一种干涉,是不合理且不科学的。
反正军队都来了,那些游行示威者也翻不起什么浪。
两边吵得不可开交。
迈尔斯上校没有参与这样的会议,他秉持着自己绝不干涉州事物的原则,只是带着队伍戒严而已。
政府还在吵架,但有人已经撑不住了。
尤金·杜邦伤透了心,吓破了胆。
当时如果不是他拼命护着自己的脑袋,加上后来低头装死,他恐怕早就小命不保了。
他现在每天都会做梦,梦见工人们潜进炸药厂里搞破坏,然后将炸药厂和他一起炸上天。
杜邦的律师们建议他起诉那些殴打他的工人们。
可问题是现在警察也罢了工。
即使法院愿意开庭,那么谁去调查,谁去抓人呢?
再三考虑之后。
尤金·杜邦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他打算将加利福尼亚炸药厂卖出去。
如果亨利·杜邦知道这个消息,怕是要直接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尤金。
毕竟,这个炸药厂的股份是他费了老大劲才收过来的。
不过尤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打算将炸药厂卖给陈剑秋,然后自己回到特拉华,老老实实在东部州做他的黑火药。
他投降了!
自己的叔叔亨利·杜邦那么杰出的人都没有斗得过这位陈老板,自己何德何能能给他当对手?
在约了陈剑秋数次之后,两人终于见面了。
陈剑秋的额头上,还贴着纱布。
“陈老板,你也受伤了吗?”尤金看着纱布,有点没话找话地说道。
虽然想到之前陈剑秋独自上墙没救他,尤金就一肚子火。
不过他不敢冲着陈剑秋发火。
于是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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