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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笑话就那么高兴?
倘若不是知道这样的问题不会让杨元觉反省,甚至还会更让杨元觉开心,净涪都很想抓住他问一问了。
杨元觉又是大笑了一场,才道,“嗯,我都看见了。”
顿了一顿后,他又重复着强调了一遍,“我看了个全场呢。可惜了,安元和那家伙不在,不然的话,哈哈哈哈”
净涪都不想理他了,随手将铜镜往侧旁一推,让铜镜只映照出他禅院里的模样。
杨元觉见得那边没了净涪的身影,并不觉得如何,反而又更高兴地笑了一阵。
“你很开心啊?”净涪到底又将铜镜拉了回来,看着铜镜里面映照出来的杨元觉磨牙。
“是啊,我今日很开心啊。”杨元觉边笑边答道,半点不觉得心虚愧疚。
净涪看了他一阵,竟也笑了。
“谢谢。”
杨元觉笑完,站直了身体对净涪道,“不过是搭把手照看两个人而已,值当什么。倒是你”
杨元觉显然已经看出了些什么了,“你这修行,进展很快啊。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才多久,你居然又有进益了”
杨元觉是老友,也足可信任,既然说到这里了,净涪也就不瞒他,将近段时间以来的事情都给他说道了一遍。
“五色鹿”杨元觉沉思了一阵,道,“你家那只五色鹿还不过是个幼崽,血脉也没有觉醒多少,修为更是不高,并不招人眼,那群五色鹿是怎么找到你头上来的?”
“南海普陀山的法会净涪你很可以啊,我这么久,也只听说过南海普陀山的大名而已,没想到你居然已经到过普陀山上去了,还听了一场法会,好家伙!”
虽然杨元觉话里听着有很多问题,但他其实没想跟净涪要答案,只是习惯了这般自言自语而已。
这是他专研阵道问题时候养成的习惯了,净涪熟知,这会儿也没想去回答杨元觉,只由着他自己琢磨。
杨元觉琢磨得这么一阵之后,又忽然飞快地提了两个名号,“迦叶尊者和阿难尊者吗?”
他一边说着这两个名号,一边随手在不知打哪里掏出来的阵基上划了两下,做了记号。
可他的试验明显失败了。过不得一会儿,他再开口的时候,嘴里就只剩了一个名号。
“阿难尊者?”
他嘴里不断地重复着,目光却凝在那个阵基上他自己留下的痕迹上。
好半响之后,他才抬头看向净涪,“果然很厉害啊。”
净涪只是笑了笑。
杨元觉微微摇头,随手将那个阵基收起,随即就做贼一样往左右瞟了瞟,才盯紧了净涪道,“净涪啊”
“嗯?”净涪已经能猜到他想要跟他说什么了,也没什么言语,只给了他一个简单的语气词。
“咳,”杨元觉清了一下喉咙,问他道,“我们是多年交情的老友,对吧。”
净涪没有说话。
杨元觉也不太介意这会儿净涪的态度,实在是前因后果,方才他开心了,现在就轮到他被开心了。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
杨元觉暗自叹了一声,却也放低了姿态,好生给净涪出了回气,眼看着净涪的脸色渐渐好看起来之后,他才竖起了耳朵,做出一副小心模样,压低了声音跟净涪说道,“我们都是这么多年交情的好友,有好处得大家分着来不是?”
“身游也就罢了,”他仿佛生怕被谁听了去,声音细若蚁鸣,“神游和念游的法门,你可别漏了我”
就是这个时候,净涪与杨元觉手上的铜镜同时升起了一道灵光。灵光舒展间,另一张熟悉的面容占去了铜镜的一半。
杨元觉被这道灵光一吓,手中铜镜都给扔出去了。幸好他反应甚快,及时在铜镜落地之前将铜镜给捞回来了。
“吓死我了!”他心有余悸,脸色都有些发白,扭头见得突然冒出来的安元和,几乎就要咬牙切齿了,“安元和!!!”
安元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很是无辜地看了看非常生气的杨元觉,又瞥瞥那边似乎就是在看好戏的净涪,暗自叹了一声,却也不肯将别人的错认下来。
“不怪我,我联接上你们之前,先通知过你们了的。”
“”杨元觉听得安元和这么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了头去看净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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