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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鸢蝶恍惚地仰在逼仄又柔软的沙发上,透过游烈伏低的乌黑碎发的发顶,她看见卧房玄关的感应灯,在她余光里,随他动作声音明灭地晃。
房门紧闭,焦急叩门的声音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她大概是知道不阻止他的话,会发生什么。
但她不想去想结果了。
他炙灼的呼吸快把她烫出无数个孔洞。
夏鸢蝶指尖涩然又紧张地扣住,她抬手,想交握或者挪开,她怕她会忍不住在他满身的伤上再抓挠下什么。
只是没来得及,她纤细手腕被他蓦地握住。
游烈抬头,那双被墨意淋得漆透的眸子像是失去理智的凶戾的兽,他紧紧攫着她的呼吸和眼眸,让她透过颤栗的睫间,亲眼看着,他张口,沾血的唇薄覆着齿尖,缓慢咬住她手腕一侧的软&039;肉。
“——!”
夏鸢蝶没能躲闪过这一幕。
这一幕里他像个虔诚的疯子,也像个冷漠的神明。
他仰视她亦俯睨她,她分不清他那个眼神是蛊惑勾引还是嘲讽玩弄、她对他来说是圣餐还是祭品供奉。
她只能被他那个眼神拉入他眸里无底的深渊中。
在最后一刻的跌落前,她见他贴身逼上,呼吸炙灼地烫过她耳垂:“……说你不会了,夏鸢蝶。”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就算是骗我……说你后悔了,我们这次就揭过。”
夏鸢蝶怔怔地僵停在沙发上。
今晚在他回来以后,不管是紧张、害怕或者恐慌都不曾涌出的泪,忽然就在眼底蓄满。
她用力合上。
少女的声音也在他耳旁:“对不起,游烈。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这样。…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迈进考场里。”
“——”
感应灯兀地黯下。
黑暗里。
夏鸢蝶听见游烈笑了声,比哭都低抑着,他声音像被什么撕碎了:
“好。”
游烈吻住身下的少女,这一次没有任何温柔或余地,他仿佛只想让她死在这里。他的手拂过她的腰肢,向下,攥紧女孩薄薄的长裙,就要撕开去。
夏鸢蝶阖着颤栗的眼睫。
她假装听不见心底那个将她质问得心神摇晃的声音。
一百次呢。
如果一百次,向里向外,你会各选多少。
没来得及听到答案。
——
伏在她身上的人,在这一秒忽地僵停。
漫长的几秒后。
游烈撑住沙发靠背,骤然起身,感应灯被他随手重拍在沙发上的动静惊亮——
游烈从沙发上滑下,半蹲到地毯上,他不太客气地将夏鸢蝶的裙摆撩起一截,勾住她细白匀停的小腿。
女孩膝上,血糊糊的伤就映进他眼底。
游烈瞳孔骤紧。
他扬起薄厉的眼尾,声音戾寒:“…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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