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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画室。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谢砚礼在这里画下了第二幅画。
而此时已经挂在了第一幅旁边。
偌大的墙壁上,挂着两幅靡丽放肆的人体油画,让人看了便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
秦梵望着去年此时那幅羽毛床油画,耳根子蔓延出鲜艳的红晕,之前看过草稿,把她的姿态画的栩栩如生,没想到上色之后,竟然有种禁欲的朦胧感,让人立刻脑补出来她若是面色潮红,躺在床上意识不清会是怎么样的画面。
秦梵移开,视线忽然顿在盖着薄绸的第三幅油画上。
他什么时候画的?
难道这就是惊喜?
之前蒋蓉给让女画家为秦梵画的那幅早就被谢砚礼收起来。
人体油画,只能由他来给自家太太画。
秦梵看了好一会儿,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你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
谢砚礼扫了眼不远处沙发上那檀木礼盒,道:“确定。”
“掀开看看。”
秦梵一步一步走向油画,每走一步画室内灯光便更亮一点,等她站在油画前,指尖触碰到那绸滑布料之时,室内灯光已亮若白昼。
薄绸滑落至地……
油画映入眼帘,秦梵眼底闪过惊艳。
这还是她看到谢砚礼油画时,第一次不是惊吓而是惊艳。
眼前这幅油画色彩浓丽,画中人穿着绯红色的刺绣旗袍,斜倚在古色古香的架子床上,手持一柄团扇,露出来的眉眼清清冷冷,又仪态万千。床边皆是浮动的雕刻,精致华美,西方的绘画风格描绘出东方古色古香的旗袍美人,完全不显得突兀。
重要的是——
画中人,依旧是她,更像是结婚之前的她。
原来他都记得。
秦梵愣愣地望着那幅画,谢砚礼声音陡然传来:“璨璨。”
秦梵下意识回眸,乌黑瞳仁收缩,红唇张了张:“这是……”
入目是谢砚礼展开一条与画中一模一样的旗袍,淡金色的珠光刺绣,细看才知道那闪闪发光的薄光是串着的亮片与钻石,像是手工制作。
她了解青烟大师的风格,立刻发现:“这是……青烟大师的作品?”
“天呐,你去抢了哪个博物馆?”
“请青烟大师特意为你做的。”谢砚礼薄唇薄唇含笑,任由她捧着旗袍细细观看,“去换上看看。”
说着,侧身让出位置。
秦梵这才注意到他身后多了一架木质屏风隔断。
屏风的那恍若浮出来的雕刻与画中架子床如出一辙。
秦梵福至心灵,三两步绕过屏风,果然……
里面正是油画里的架子床。
还真是……惊喜。
当秦梵穿上这件旗袍,腰间尺寸刚好贴合。
她总算明白谢砚礼几天前说自己腰围还没恢复是什么意思了,这是怕她穿不上这件礼物会闹脾气。
不过——
谢砚礼只考虑了腰围,却忘了她的胸围。
精致锁骨下方,拥雪成峰,差点要穿不上。
谢砚礼从身后抱着她,下颌抵在秦梵肩膀上,掌心顺着细腰往上,嗓音微哑:“百密一疏。”
秦梵敏锐极了,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男人发烫的呼吸:“原来谢总也有失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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