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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吐了一口长气。
老金见我半天不说话,又望着我。
我单刀直入:“你和田书记有亲戚关系,是不是?”
老金倒也爽快:“对,不是很亲,但是亲戚,他是我堂兄的表弟。”
我说:“金主任,我那天讲了,我说话等于放屁。所以,我对这件事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是田书记桌子一擂,让我有了信心,有了希望。
现在,田书记遇到了困难。凭我的社会阅历,田书记这种人,今后反而可能被调走。”
“你凭哪一点做出这样的结论?”
“凭他在食堂里唱歌这一点。他还是有点书生气,喜怒哀乐溢于言表,就是我们平常说的不稳重。平时还喜欢练书法,给别人农庄题词,这些都是G场大忌。”
老金的脸色都变了。
我就是要让老金变脸色。接着说:“时镇长不同,他四平八稳,不干事,但人际关系不错。一直在镇上工作,关系盘根错节,与上级关系也不错。”
老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频频点头。
我故作轻松地说:“你作为一个局外人,让他们去吧,谁走谁留,关系不大,你也五十多了,干几年就要退休。无非是产业这一块发展不起来。
你告诉我,无非让我知道,我的主张被否定了。主任,我真的无所谓。东黎发不发展,粗俗地说,关我屁事。我仍然吃好喝好睡好。谢谢你的关心。”
老金叹息了一声:“万老师,你说的也对,可是,东黎就失去了一次机会,也许永远难以翻身。”
我沉默不语,心里早有计划,但事情一定要水到渠成,说出来才有用。现在还是激怒他的时间,不必抛出我的想法。
我站起来,笑道:“别把它当成一回大事。有人说天要塌下来,睡一觉之后,天仍然没有塌下来。所以,这种我们不能左右的事情,由它去吧。”
我站起来就是送客的信号。
他搓着双手,尴尬地笑笑。我可以断定,他不是代表自己而来,而是田书记派他来通报情况的。
我有话也不能和他说,只能和田书记说。不管他如何搓手,如何尴尬,我不再理搭。拿起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谈些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知道,我要回家了。
他只好站起来,有些失望地说:“那好吧,我走啦。”
我点点头,说:“不送你啦。”
老金垂头丧气地走了。我坐在沙发上,从手机上查找魏丰的介绍。
魏丰是东黎镇人。
我打电话问魏支书。他说:“对,魏教授就是我们村上的。”
我说:“魏强的亲戚?”
“魏强的堂叔。”
我心里明白了,找来了一张纸,推演我的计划。
一是按兵不动。二等田书记上门、三跟田书记密谈。四是明天上午就找陈总。中午约余水春。
我反复看了看,然后,打火机一按,点燃了那张纸,当它快化为灰烬时,摇了摇,丢进烟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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