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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初冬,齐襄公征集兵车六百乘,亲自率师伐纪。像当年僖公一样,先包围了郱邑。
纪哀侯赶紧派使者向鲁国请求援助,鲁国却迟迟不决。鲁桓公已去世,鲁庄公年幼,又是刚刚即位,文姜已返回鲁国,告诫鲁庄公不能救援纪国,一班大臣吵吵嚷嚷,主张救纪,不能向齐国服软,但鲁庄公就是不发话,他们也没有办法。
施伯提出,与郑伯商讨对策后,然后再决定如何救纪。文姜也不愿与大夫们过分僵持,同意与郑国商讨,但郑国却不愿再得罪齐国,以国内不安定为由,婉言谢绝了。鲁国众大夫无奈,只好作罢。
原来有外援时,纪国上下觉得齐军虽猛,但坚持一下,就能挺过去,所以士气旺盛。如今孤立无援,士卒开始变得悲观失望,知道挡不住齐军,便有了打不过就跑的想法。
齐军包围郱邑没几天,郱邑的百姓就开始溃逃。齐军故意留下东门不围,出东门逃跑的越来越多,眼看郱邑守不住了,纪国的军队也出城东逃。齐军没有费多大劲,就占领了郱邑,然后,分兵两路,一路由王子成父、雍廪率领,进军东南,攻打郚邑;一路由连称、管至父率领,进军西北,攻打鄑邑。而齐襄公与高、国二位上卿坐镇郱邑,就地征集粮草,供应军需。
时不过两旬,传来捷报,郚邑、鄑邑均已攻下。齐襄公大喜。此时天已转寒,士卒不宜露营。齐襄公下令在郱、郚、鄑三邑各留下一百乘戍守,其余士卒班师回国。让高子在郱、国子在郚、晏子在鄑,负责迁移民众,编户入籍,安排守吏,莫误明年春耕。
纪国的土地一下子失去了大半,只剩下了纪城和酅邑。郱、郚、鄑三邑的难民聚集到纪城,无法安置。野人奴隶大都留在了原地,逃难来的大都是守吏和大大小小的领主,纷纷求见纪哀侯,请求有个蔽身之所,纪哀侯与众大夫商量数日,却一筹莫展。
这年,天冷得早,雪也来得早。一阵北风吹过,天就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纪哀侯呆呆地站在堂前台阶上,雪花飘落到他的身上也不管,任凭北风打脸,只管望着雪花发呆。夫人伯姬过来,看他在雪地里站着,叫他也不应,推一下,才仿佛从梦中醒来。
他扭头一看是伯姬,脸上怒气顿生,一甩长袖,自顾自地走了。伯姬一阵心寒,忍不住流下泪来。伯姬知道,他是怨恨鲁国不出兵救援,也连累自己受屈。伯姬本是鲁桓公之女、鲁国现任国君鲁庄公的异母姐姐。当年,先君纪武侯在世时,一心交好鲁国,依靠鲁国牵制齐国。他为纪哀侯娶了伯姬,就是为了不失去鲁国这座靠山。却没有想到,齐兵大军压境,鲁国竟然漠然不救。纪哀侯心中对鲁国的不满无处发泄,只有迁怒于伯姬。
纪哀侯正在焦虑,他的弟弟纪季求见。纪季问下一步如何打算,纪哀侯却只是叹息,一言不发。纪季看着哥哥的一脸愁容,试探着说道,他想回酅邑,国人有愿意去的,可以随他一起去,这样可以多少分散一下人员聚集在纪城的压力。
纪哀侯对弟弟的话不置可否。他知道,这不是纪季今天要说的真正意思。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鬼心眼特多,从不吃亏,表面尊重但内心里不一定瞧得起自己这个哥哥。纪季驻守酅邑,酅邑离齐境最近,齐国却不攻取,他一直怀疑纪季与齐国有某种默契。现在纪国只剩下了纪城与酅邑,实际上已经形成了兄弟二人分治的局面。
纪季鼓起勇气说:“我想与齐国谈判,只要齐国同意保留我纪国宗庙,我们愿意降为齐国附庸。”
纪哀侯拍案而起,大声道:“酅邑如何,一切由你。我纪国如何,无需你操心!”说完,拂袖而去,纪季只好讪讪告退。
?
齐襄公没有攻打纪城,是因为文姜的请求。文姜碍于伯姬是先君的骨血,给她留下一个存身的地方,也好平息众大夫要求救援纪国的情绪。没有攻打酅邑,是因为纪季早就使人来传递信息,表示愿意降服齐国。如今,纪国只剩下了两座互不相连的孤城,已成齐国囊中之物,齐襄公不好去驳文姜的脸面,且留它几天。
明年春天,纪季朝见齐襄公,请求降齐,愿将酅邑成为齐国附庸。齐襄公大喜,兵不血刃,酅邑今又归属齐国。他下令宴享纪季,众大夫参加,一时间钟磬齐鸣,歌声悠扬,齐襄公与众大夫尽兴而饮,一片喜庆气象。
此时纪城却是另外一番景象。纪季降齐的消息传到纪城,纪城一片混乱。众大夫议论纷纷,有的说,眼下别无他法,只有降齐,才能保存宗庙,免于生灵涂炭;有的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如迁徙别处,再图生计;有的说,迁与降都是懦夫,不如与齐决一死战,誓与纪城共存亡。纪哀侯却不去理会这些议论,只管在宫中饮酒。他再清楚不过,无论是降是走是战,纪国都将一去不复返了。当年,纪国作为方圆百里之国,尚不能抵挡齐国,如今只剩一座孤城,打起来只能是死路一条。
一日,他又喝得醉眼蒙眬,几名侍女仍在丝竹声中翩翩起舞,长袖轻甩,裙裾飞扬,轻盈如蝶。他端起酒爵,又一次一饮而尽,像是要用酒去冲刷心中无穷无尽的懊恼。纪国本是商朝旧国,后来又归属周朝,在这块土地上已经繁衍了上千年,不想竟然亡在自己手里!这眼前的歌舞是我最后的繁华,也是我纪国的挽歌!想到此处,一阵心酸,两眼不禁涌出泪来。他扬手抹一把脸,一声长叹,又端起酒爵,一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伯姬看着纪哀侯,心中阵阵酸楚。自己实际上就是纪国那根救命的稻草,但关键时刻,自己这棵稻草并没有起到一点儿作用。鲁国没有派出一个援兵,纪国上下都很失望,而自己的夫君何止是失望?不是失望,是抱怨,是深深的抱怨!伯姬一天到晚尽量躲着纪哀侯,他最近总是迁怒于自己,动不动就向自己发脾气,好像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伯姬不忍心看着纪哀侯天天泡在酒里伤心,忍不住去劝解,纪哀侯却并不领情,一挥手将伯姬推到一边,并大声叱责道:“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伯姬无奈,只有以泪洗面。她天天委屈,日日叹息,愁绪萦绕,不思饮食,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天天与愁相伴,真正是度日如年。
一日,伯姬坐在镜前,呆呆地望着自己,一双眼睛满是忧郁,眼眶深陷,死沉沉的没有一丝活力。颧骨突起,双腮塌陷,使人想起那荒野中的骷髅。她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流出来,没想到不足两年,竟然从花枝玉叶变得如此不堪入目。想从前自己是多么尊贵,从小生长宫中,锦衣玉食。作为长女,深得鲁桓公的疼爱,百般呵护,没受过一丁点儿的委屈。后来,纪武侯向鲁国求亲,再三央求,才答应出嫁纪国。却不想今日如此不受人待见,竟落到了这步田地。
伯姬思前想后,一时间万念俱灰,如此活在世上,倒不如死了好!她起身四顾,寻出一块白绫,竟自缢而亡了。
侍女发现伯姬已死,急忙报告纪哀侯。纪哀侯看到伯姬已死,并不悲痛,似乎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他按礼将伯姬入殓,五日后殡于太庙。然后,召集众大夫廷议。
纪哀侯早就来到朝堂,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默默地等待着众人到来。大夫们陆续走进来,按班入坐,表情凝重,鸦雀无声。纪哀侯看看人已到齐,便果断地宣布:“寡人无能,大纪蒙难。我将南迁,愿走愿留,各位自便。十日后动身。我意已决,任何人不必劝谏!”说完,不管众大夫是何反应,径自起身离去。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君上如此果决。有几个聪明的,私下忖度道:“齐人未攻纪城,不过是为了夫人伯姬,好给鲁人面子。如今夫人已薨,齐人不日即来攻打,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一下,随君上逃亡去吧!”
愿意降齐的早已随纪季去了酅邑,剩下的大都愿意随君迁徙。纪哀侯将纪城交付给纪季,然后率领大夫、国人向南而去。大约走了十余日,在群山之中,发现一座山头,周边陡峭,山顶却一片平坦,当地野人称作“崮”。上面有大片土地可以耕种,有山泉可以饮用,于是,他们便在这个山顶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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