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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熹一下子松了大口气,直接瘫坐在地上,弯下身趴在自己膝上呜咽。
应晨书挑眉:“熹熹?别这样,没事,我真的出来了,很快就回去了。你醒了,我先给你叫个晚餐吃?”
君熹抬起头,“不用。”她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也是有些疯了,这么患得患失。
缓过神来,清醒过来了,她默默从地上爬了起来:“没事,我不饿,你如果不回来了,我回谢安街吧。”
“那我让司机去接你,我们一起吃。我来机场接练练了,一会儿一起吃,嗯?”
“哦,好。”
再说两句,应晨书就听到练安的呼叫声,君熹也听到了,就挂了电话。
被羽绒服裹得圆圆的像一只小球的练安从出口跑来,一个劲直接冲入屈膝下去抱她的应晨书怀抱中。
“爸爸,爸爸……”小姑娘娇软的声音开心又可怜,一个劲往他肩窝蹭。
“我在。”应晨书抱着她,温柔给她整理脑袋上的帽子,摸摸她暖乎的脸颊,“饿不饿?”
“不饿,吃了好多东西。”她笑嘻嘻地说这趟飞机上东西都不错。
赵高启拎着一个卡通儿童行李箱在后面悠哉悠哉出来,高大的身子拿着那东西显得有些不协调的滑稽。
应晨书抬眸看去:“不是说晚上十一点到,改这么早的?”
“打完电话我看到天气预报说晚上览市可能会下雪,就查了下航班,一看还有票就回呗,反正那破览市我们父女俩都不想待。”
应晨书起身,牵起练安的手往外走,“览市下雪,不太可能。”
赵高启:“宁可信其有,要是真的延误我俩就废了。”
练安点头:“嗯嗯,废了废了。”
应晨书:“……”
他轻叹,总觉得孩子跟着赵高启,迟早学一些不正不经的。
“还吃饭吗?”
赵高启:“吃啊,飞机上的不好吃,都是什么垃圾食品啊,我就喝了两杯白兰地。”
练安:“……”
爸爸刚刚在飞机上明明说好吃的啊。
回程的机场公路上,应晨书想起了孩子的亲爸爸,问坐在后座的赵高启:“你提前回来,跟令弘说了吗?”
“没有,谁管他,”赵高启叠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道,“我根本就没告诉他我要带孩子走。”
“……”应晨书挑眉。
“他从白天去你家到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我也是服气,被那女的下药了吧。”
应晨书看了眼女儿,小家伙一提起这个就往赵高启怀里缩,看上去是真不喜欢这门亲事。
他收回眼神,打了个电话给梅令弘。
一秒就接了,梅令弘的声音也是火急火燎的:“我正想找你呢怀笙,你能联系到高启吗?家里阿姨说他带孩子出去几个小时了。电话也打不通,这鬼天气他怎么搞的还弄户外活动。”
应晨书:“他可能下飞机还没开机。”
“下飞机?他回北市了?那孩子呢?”
“带回来了。”
梅令弘差点没吐血:“他疯了吧,带我女儿走不跟我说一声。”
应晨书:“可能是孩子自己跟他走的。”
“你今天怎么消失那么久?”应晨书出于人道主义,懒洋洋问了句,“人在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你还不知道。”
“我完全走不开啊,今天有事。”他叹气,“不说了,你看到练练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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