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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才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丁玉蝶结巴了:“没……没啊。”
易飒冷笑:“大晚上的,帐篷不开灯,你有这么节俭吗?莫名其妙拽着我扯些有的没的,说这么几分钟话,眼睛往那头瞥了不下十次,里头真没鬼,就让我看看。”
说完,大踏步向着帐篷走去。
丁玉蝶急了,一溜小跑跟上来:“不是,飒飒,真没有,我说话时就喜欢眼睛乱看,我真没……”
越急就越说明有鬼,易飒不理他,走到门口,矮下身子单膝屈跪,一把拉开门拉链。
丁玉蝶头皮一麻,下意识阖上眼睛:穿帮就穿帮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大事……
下一瞬,心里一动。
好像……没动静。
他忙蹲下身子,借着外头的营地光往里看。
没人,真没人!妈的,宗杭不是说要躲在这看易飒吗?死哪去了?
不过也好,帐内空空给他救了急,丁玉蝶底气又壮了:“是吧,我说没人吧?”
易飒皱起眉头,没立刻起身,反而伸手过去,把悬着的头灯给打开了。
丁玉蝶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多了个心眼,没让宗杭把行李包给带下来,睡袋什么的也还没放开,不怕她开灯细看。
他嘟嚷:“你看,我说没有嘛,你这个人,怎么疑神疑鬼的……”
面上在抱怨,心底却一阵莫名。
宗杭人呢?
人呢?
其实丁玉蝶手舞足蹈招呼易飒的时候,宗杭就已经偷溜了出来。
他熟悉易飒的住处,拉上外套的兜帽,装着怕冷,一路耷肩缩头地过去,居然全程顺畅。
到了帐篷门口,眼瞅着就近没人,赶紧钻了进去,四下一通摸索,果然在易飒的睡袋底下摸到一本软面册子。
宗杭揣着册子飞快退出来,凑到最近的一盏营地灯下,颤抖着手掏出手机,一边小心地观察周围动静,一边一手翻页,一手拍摄内容。
没时间细细翻看,为求效率,只能这样速战速决了,虽然拍糊了几张,但应该问题不大。
拍的过程没要多久,不过惊吓不小:营地并不安静,有时有咳嗽声,有时又有脚步声,几次一惊一乍,心跳如鼓,额上背上,都出了汗。
拍完之后,宗杭第一时间把册子又送了回去,然后继续耷肩缩头,向着营地外疾走,直到出了营地,把那一片灯火都远远甩在身后了,才长吁一口气,两手撑着腿俯下身去。
他真是做不来这种偷偷摸摸的事,短短几分钟,比在漂移地窟里搏了回命还累。
好不容易缓过来,他吸了吸鼻子,把领口翻起取暖,找了块背风的小土坡蹲下去,这才哆哆嗦嗦地把手机拿出来。
拍得真不少,得有二十来页呢。
他点开第一页,放大、再放大。
事情会跟这本册子有关吗,易飒到底看到了些什么呢?
丁玉蝶抱着胳膊坐在帐篷里等,脸色很严肃:这样宗杭一回来,就会知道他动气了,事情很严重——好你个宗杭,看起来跟个老实人似的,居然也会撒谎骗人,还扯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
但气了半晌之后,心里有点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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