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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门外角落草丛,有两个大包袱。
她一眼就看出是自己从夫家带过来的。
打开一瞧,可不正是自己的物品?
所以她被赶出家门了!侄女把自己赶出了家门!反了反了!
她砰砰砸门,破口大骂,言语难听,让春芳赶紧开门,否则撕了她的皮。
陶然不搭理。
王老太早年触礁伤了膝盖,行动不便,这会儿陶然怕她碍事直接将她锁在了屋里。是以现在这王家,陶然一人说了算。
她越不搭理,王翠花越难忍,言语更难听,脾气也更难控制。
而她越是闹,围来的人也越多。
这般,王翠花更是抹不开面子。她今儿要是被个小丫头赶出门,岂不成了笑话?
她开始闹着要砸门。
“这是我家!什么时候成你家了?”
这时陶然开始大声回应了。“你个嫁出门的女儿,自是泼出去的水,什么时候兄长家也成了你的?你要是敢砸门,我就报官!”
“你报一个试试!”
王翠花立马开始跟左邻右里借梯子。
陶然:“谁敢借!我知道姑妈你想要吞掉我爹留下的银钱房产才一直霸占我家。谁要是敢借你梯子,就是你的同伙!我就连那人一齐告了!告你们谋财害命!”
“给你胆了!”
王翠花一个村妇,怎会被报官吓到。
她继续借梯子,可李婶子第一个拒绝:
“你今儿把春芳打成那样,孩子敢开门就怪了。你们是没看到,那孩子一身的伤,差点就被打死了。所以说你害命,也不是胡说。
我可不敢让你进去,你要进去了,还不知要怎么磋磨那孩子。万一闹出个三长两短,岂不成了我的不是?我怎么对得起那孩子死去的娘,没回来的爹!”
这话一出,众人齐点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人愿意借梯子。
王翠花跺着脚,拉着儿子就回家。不是偃旗息鼓,而是回家去拿斧头。她就算是劈也得劈开这门。
王翠花前脚刚走,陶然就开了门。
刚好村正也赶来了。
她作势要跪,求大家救她。
又是巴拉巴拉,极富感染力的潸然泪下,配上她一身的伤和李婶子的相帮,本就心疼她的众人居然有些信了那王翠花为了侵吞房产,想要害了她。
也是!就看那王翠花刚刚的跋扈泼辣样,有什么做不出的?王贵是个好人,春芳又是可怜的,大家帮不了别的,但总不能眼睁睁看她被害了吧?
于是等到王翠花提着斧子赶来,陶然再次关上了门。
而王翠花到底也没能砸开这家的门。
因为她被左邻右里,包括村正指着鼻子一通骂。
说她没理不饶人;说她惹是生非;说她是在犯罪;说她要是执意闹事,就永远别进这个村;说她太阳落山还折腾,这是妨碍了大家休息,小心被大家放狗咬……
就这样,好几家都把自家的狗系在了王家前后门前,随后回家去了。
如此,但凡王翠花敢有所动静,敢翻墙砸门,就得先冒着被狗咬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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