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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击唤醒了老人尘封的记忆。
“杨基佬又打过来了?”
库奇迷迷糊糊看向了自己的“粮仓”。
那里现在是一个大坑。
自己的咸鱼和腌肉早被炸飞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幸好不是开花弹。”库奇感到很庆幸。
这枚定装弹原先的目的是为了敲掉那些哨塔,所以并没有装填很多碎片。
库奇知道,如果是霰弹的话,自己的脑袋多半是要被削掉一半。
他的神志现在清醒了一些,想站起来。
然而这时,一阵剧痛突然从大腿的根部传了过来。
库奇低下了头,难以置信地在自己大腿上看到一处可怖的伤口。
那里深深扎进了一块断木,几乎将他的整个大腿贯穿。
鲜血正沿着断木,汩汩地向外流。
这根断木,可能原本是他那个晒咸鱼的架子的一部分,现在,怕是会要了他的命。
库奇的头又是一阵晕眩。
他昏了过去。
河对岸的炮击停止后,殖民者协会的成员们找到了自己的会长。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了剁肉的桌子上。
协会的某位兼职医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被通知的时候,还在两公里外自己的牧场搭养猪的窝棚。
在检查了库奇的伤势之后,“医生”给的意见,是截肢!
因为这根断木已经伤到了库奇的大腿骨头,如果不截肢,伤口会有感染的风险。
这位医生拿着锯子为库奇做完了“手术”。
会长被抬回了自己的帐篷里。
往后的一个星期。
俄克拉荷马的草原开始接连不断地下起了大雨。
库奇被独自扔在了帐篷里,偶尔会有人给他来送吃的。
几次事情后,他在协会里已经失去了威望。
大家都很忙,都有事情要做。
库奇开始不断地发起了高烧,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清醒过。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库奇死了。
悄无声息,轻如鸿毛。
死因,伤口感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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