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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真拔牙。”姜森拿过一个搓了搓上边的冰，就咬了一口。玉溪抿着嘴笑了一下“等会再吃，都是冰碴子。”“这么吃着过瘾。”姜森不在乎的又咬了一口，呲牙咧嘴的。“牙呀。快别吃了。”玉溪都替他凉。“我就喜欢咬着冰渣，到肚子里凉凉的。很爽口。你也试试。”“我才不吃。”玉溪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鱼和梨都是冻的，库房的温度挺低，门口用旧棉被包着，隔绝里外的温度，不然整栋房子都要凉了，屋子里一点热气都没有，跟冷库似的。把鱼和水果放到里边，看了一下，又把上边的小窗开打一条缝。姜一降屋子里的温度。挑了一条鱼，晚上做着吃，进了正房就看见姜森捂着嘴坐在小凳上。“凉着了吧。”“没，咬着腮帮子了。”姜森有点郁闷。“馋肉了，晚上吃鱼解解馋。”玉溪笑着调侃。姜森挑了挑眉头，看着他拎着的鱼“我帮你收拾。这个我拿手。”玉溪也不跟他客气。递了过去“你收拾吧。”“家里酸菜能吃吗？”“想吃酸菜吗？”“嗯，想吃酸菜鱼。”姜森点菜。“做酸菜鱼的酸菜不是这种酸菜吧。”“差不多吧，反正都是酸的。”“我可不怎么会做，要不我给我舅妈打个电话问问。她做的比较好吃。”“算了怪麻烦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过酸菜能吃了，咱们就炖肉吃，我都老长时间没吃了。”“行，差不多酸了。今年过年早，估计村里也快杀猪了，到时候我去弄些血肠，做杀猪菜吃。那个味道才好呢。”“那得多放些大骨棒。骨髓油都熬出来。”姜森觉着自己都要流口水了。玉溪也跟着笑笑，倒是觉着蹲在地上收拾鱼的姜森，跟之前那个冷冰冰的人，好像不是一个人，或许现在才是他的真性情。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狗叫了一声，玉溪也没动换，家里狗叫一声，来的就是熟人不必出去。果然没一会就看三爷爷从外面走进来。玉溪赶紧放下手上的活，“三爷你怎么来了？”“嗯，有点事找你。这是？”“哦，三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姜森，我从京城认识的，他过来玩些日子。”“那你好好招待。”三爷笑着说了一句。“三爷去西屋吧。二娃他们睡觉呢。”“咋地，你们家俩小的往日不是最精神吗？”“之前我带他们出去玩来着。累着了。”说话间玉溪和三爷走到西屋，姜森继续跟那条鱼奋斗。三爷往炕头一坐，“玉溪呀，有这么个事，上个星期我去县里开会，上边下来文件了，关于土地承包的事。”三爷拿出烟袋，哇了些烟丝。玉溪找来烟笸箩给他点上。“咱们村附近的有几个山头，也是准备承包出去的，三十年的年限。我找你来是跟你说一下，你们家后边的山头也是其中之一。”玉溪愣了一下“三爷我们家那不是我们自己的自留山，怎么就算在里边了。”“不是，你们家自留山不是后边的小山包吗，说的是山包后边的那个小山。这不是离你们家近吗，要是承包出去，你们家前边就有些不方便了。我寻思跟你说一声，看看你什么想法。”“三爷那后边全是树，承包过来也种不了什么吧，又不让砍树，谁会承包。”“说是那么说，可保不准就有人有意思。你心里有个数。”三爷吧嗒一口烟袋说。玉溪点点头“这事什么时候定下来。”“年前就通知大伙，过了十五再开会决定。”三爷下了地，“得了，就这个事，我回去了，你好好考虑一下。”玉溪把三爷爷送了出去，心里这个郁闷，三爷说的那个山头跟他们家自留地完全连着，要是给别人包去了，这来回的，擎等着麻烦事吧。“你也别多想，你三爷爷的意思我倒是清楚一些，现在各村各县都搞经济呢，村里多余的地，山林，泡子都要包出去，村子有些进项也能宽松点。咱们村跟其他村不一样，都是靠山吃山的，对种地反倒不擅长，各家各户也就几亩地，其他的每年进山春秋两季挖些野菜之类的，收入就赶上其他地方一年的收入了，山里野物多得是，谁还费力自己去种呢。”三叔吸两口烟继续说“咱们村附近大小山还不少，想要包出去可不容易，我估计你三爷爷想着你舅舅能给你出些钱，所以才找到你头上。不过你要是手头宽裕，包下来也是不错的，后边那山十七八亩，就在咱们两家后边，进面。现在承包价格应该不高，山上的树砍伐要申请的，不过怎么能有六七亩的空地，你也不必收拾只明年开春种上树木，放上十一二年，就是一笔财富。也不需要你多费心。”玉溪点点头，“那我想想吧。”他吃了晚饭就来三叔这里问问情况。三叔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他说的也对，现在承包价格还真是不对，京城铺子已经挣了许多钱了，也足够交承包费了。转天一早玉溪去山上修炼，等回去的时候去了那个山头。其实这山跟他们家自留山是连着的，只不过他们家自留山很矮，就像是个土包，等着承包的山倒是挺高的，中间有着一个不是很深的小谷，山与山中间的分界线并不是很清楚。玉溪也是因为知道这里的地形才觉着麻烦，如果被别人承包过去，万一将来因为地界问题产生矛盾，他们家自留山也不容易保留了。更何况玉溪一想到他们家后边成了别人的了，心里就觉着别扭，红岭村实际上是被山半包围着的，村东头前后开阔，再往东就是稻田西边则是往山里进深的，而到了三叔他们往西，几乎三面山，空地少了，基本上分不出几块宅基地了，而林明清将自己家的宅基地围了起来，这周围就占上了。玉溪家前边倒是有一大块地方，不过出去玉溪爷爷当年种下的一些白桦林，还有以前村子里种的一些树，经过了十几二十来年竟然也成了气候，现在上边不让随意砍伐树木，村里人要是用树木申请了之后，砍一棵种五颗，还要有正当理由，麻烦着呢，还不如自家院子里砍得随便。这样就造成玉溪家周围比较清静的环境，现在他们家另一边是三叔家和林明清家，这三家把这边山口算是占上了。玉溪可不想因为后边山被其他人承包了，破坏这边的和谐。这么想着承包山林已经是肯定的事情了，玉溪看了一下，这山上树都是野生的，多是柞树偶尔能看到几棵樟子松，挨着玉溪家自留地这一片没有大的数木多是一些灌木丛，玉溪看了地不是很好，有些石块，这一块就差不多有四五亩多，估摸三叔说的七八亩能种的地不算这个，他目测了一下，整个山要是算上这块地差不多有二十三亩，这块地方不好所以没谁算在里边。不过这块地倒也有用别的种不了，杜鹃是没有问题的，他之前移栽的牛皮杜鹃都已经成活了，许是阵法的关系，长得还都不错，如果种上几亩能得些茶，买了也回本了，他也不准备多做什么，自然生长有阵法在长势绝对不错。就跟院子里的笃柿一样。剩下山上就跟三叔说的一样种上些树，也不用很管。脑袋里算计了一下，怎么看都很合适。下了山，玉溪心情就很好了，姜森在院子里打拳，看着玉溪心情不错的进院，“怎么烦恼事解决了？”“嗯，我准备把后山承包下来。你觉着怎么样？”昨个姜森没打听这事，今个才知道，“这是好事啊，现在承包山林价格不贵，种上树，等个十年就成材了，卖了就能回本。”他虽然不太了解这些，可也分析的出来，“现在南边的一些林场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砍伐了，再加上早先头的那场大火，各地都提倡种树呢，木头价格也很高。比种粮强，最主要的是还好打理。”